三观不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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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撒狗血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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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已经做好了回家被哥哥痛骂的心理准备，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想好了，比如，“你不是也和千手家那个混蛋走得很近blabla”，然而意外的是，到家之后，哥哥并没有跟他多说什么。泉奈也就当做是哥哥默认了，和扉间顺理成章的一起玩了下去。虽然，在哥哥知道自己和扉间一起放学一起吃可丽饼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脸色还是会变得很不好看，不过当时的泉奈还是沉浸在自己交到了朋友，青春总没算白过的喜悦心情中，并没有顾及太多。
然后就这样过了一年。
两个人关系的转变发生在扉间的毕业舞会上。
扉间比泉奈大一年，他高中毕业的时候泉奈高二。每一年，木叶高中都会举办毕业舞会，毕业生们有些会带着女伴参加，虽然扉间已经告诉了泉奈，毕业舞会上自己可能忙于应酬，无暇照顾他，而泉奈那张脸又属于比较能惹事的，所以千万别来。但泉奈却对毕业舞会充满好奇，尤其好奇的是，扉间会不会带女伴，带什么样的女伴参加。所以，毕业舞会当天，泉奈还是早早就等在了木叶高中门口，想堵扉间一个措手不及。而他身上穿着的私立团扇学园的制服，也让他分外显眼。
果然！下午5点钟，泉奈看到西装革履的扉间和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一起走过来，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在扉间的身边，微微低着头，一副娇羞柔弱的样子，而扉间则和平时一样，他正和女孩子说着什么，脸上看不出表情。
这种微妙的般配感让泉奈在一瞬间咬紧了牙。
明明就是个死白毛，长得老气横秋，又不解风情，却偏偏事事都走在自己前面，不仅有朋友，连舞会的女伴都有了，泉奈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爽的感觉。
“喂，死白毛！”看到扉间走近，泉奈挥着手叫他。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怎么还是来了。”扉间头痛扶额。
“这就是你的女伴？”泉奈指着长发的女孩子，口气有些不善，女孩子则是有点被眼前修罗场一般的气氛吓到，一脸的茫然。
“讷，你不会是喜欢这个死白毛吧！”16岁的泉奈皱紧了好看的眉，抱着手说，“我跟你说，你可别被这个死白毛骗了！他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人品可糟糕！他，他其实……”
泉奈托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措辞，“他其实私下包养小白脸！”
这下不仅女孩子惊得睁大了眼睛，连扉间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泉奈，你……”
“别解释！”泉奈语气坚定，“要问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就是他包养的那个小白脸！”
女孩子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她看看泉奈，又看看扉间，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一直往前走，到第二个交通灯右拐，就能找到车站了。”扉间叹了口气，这样对女孩子说道。
“谢，谢谢……”
女孩子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扉间和泉奈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她不是你女伴的话，你早说啊！”
“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还包养小白脸？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昨天我看的电视剧里，女二就是这么对女一说的！”
“学点好行不行！这种狗血电视剧别再看了！”扉间上下打量着泉奈，“你就这么穿着制服来了？”
“我放学就直接过来了，哪有时间换衣服。”
“不是让你不要来么，赶紧回去。”
“扉间。”
“嗯？”
“你穿西服的样子挺好看的。”
“你以前没见过吗？之前在商业舞会上，应该见过好多次了吧。”
“以前都没仔细看过你。”
“你啊。”扉间在泉奈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微微侧过身以掩饰自己有些发红的脸，“别以为说我的好话我就让你参加舞会了，快回去！”
“我不要。”泉奈摇摇头，黑色的马尾随着他头部的动作轻轻摇晃，“我在这儿等你。”
“太危险了啊。”扉间又一次叹了口气，他带着泉奈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青年旅店，给他开了房，“你就在这里等我，等舞会完了以后，我送你回去。”
泉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木叶高中的毕业舞会上，大家都玩得比较凶，有人带了酒来。虽然学生们大部分未成年，但在这种场合，老师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学生们太多。扉间一直心不在焉，他在想着泉奈的事情，泉奈为什么要对一个问路的女孩咄咄逼人，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对于别人的敬酒基本上来者不拒，因为思考的有些过于真情实感，甚至在有一个女孩子大胆跟自己告白的时候，也只回答了一句“哦”。
舞会从下午6点一直开到晚上10点。大部分学生都醉的不省人事，干脆在学校宿舍或是附近的旅馆过一夜。扉间差点忘记了泉奈还在青年旅馆等他，醉得不清的他跌跌撞撞地把同样喝得烂醉的同学扶进旅馆，看着眼前的房间号总觉得熟悉，才忽然想起来，隔壁好像就是泉奈等他的房间。
那一晚发生的情事实在是水到渠成，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总体剧情发展有点像泉奈看的狗血伦理剧。其实之后扉间不是没想过，如果他没送同学去青年旅馆，他忘了泉奈还在等他，泉奈大概只会生气他忘了自己，而不会离开他。
他进去的也有点不是时候，泉奈等他等得无聊，刚洗了个澡，只围个浴巾在床上玩手机。看着扉间一身酒气的进来，脸上露出了十分露骨的嫌弃表情。
“你怎么喝这么多啊！我还没见过你喝成这样呢！”
他看着泉奈赤裸的上身，光滑又洁白的皮肤，以及点缀在上面的两颗樱实，他想劝他把衣服穿上，然而刚张开嘴，他就吐了。
“卧槽！”爱干净的泉奈一下炸了毛，虽然非常嫌弃，但自认算是扉间朋友的他还是扔下手机，跑过去帮扉间清理秽物。
“脏死了！赶紧把衣服脱了！然后去洗个澡！”
“泉奈，我……”然而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
“哇！你别说话了！不，干脆就别张嘴了！要吐去厕所吐！”
泉奈揪着扉间的领带把他拉到卫生间，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吐个痛快，扉间刚缓过口气就感觉胸前一片凉意，低下头就看见泉奈在解他衬衫的扣子。
“你干什么……”你这是在玩火你造吗！
“帮你脱衣服啊！上面全是你吐的东西，恶心死了！”
“住手！”扉间几乎粗暴地打开了泉奈的手，“我要睡觉了。你走开。”
“你要穿着这么脏的衣服睡觉吗！”泉奈也生气了，“我绝对不允许！”
“不行，我绝对不脱！你快走！”扉间双手护胸。
“我偏要脱！”固执的宇智波铁了心要脱扉间的衣服。
在狭窄的房间里，两个男生，看起来比较柔弱的那个只围着一个浴巾，裸着上身，拼命撕扯着另一个的衬衫，而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则是拼命躲闪护胸，画面实在是太过诡异。
但青年旅店的房间实在是太狭窄了，两个人厮打着厮打着就滚到了床上。等扉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他正压着泉奈，对方身上仅有的浴巾在打闹的过程中也脱落了，现在就是全裸的状态，而对方即使被他压着，还在努力的撕扯自己的衬衫。
扉间就这样停止了动作。
单方面的暂停导致了战况的一边倒，自己价格不菲的衬衫被“唰——”的一下撕开了。
“扉间……？”泉奈也意识到不对了，他漂亮的脸孔一下子涨的通红，“你，要不，起来一下?”
“讷，泉奈。”
“？”
“你之前说过，我包养你吧。”
“我开玩笑的啊！你现在认真的话也太过分了！”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泉奈挣扎着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他，眼角都挂上了泪珠。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示弱根本就是反效果。
“其实也差不多吧。”扉间回忆起了这一年来和泉奈的相处，自己根本就是个ATM机，不，比ATM机还好，因为自己不仅出整钱，还能出零钱。
”也稍微服务我一下啊。”
“死白毛，你……”
然后印象中最后一幕就是他居高临下的压住身下少年纤弱的手腕，俯下身，含住对方殷红的唇。
以第一次的经验来说，糟透了。
不管是宿醉还是情事。
第二天扉间醒来的时候，泉奈已经不在了。只剩他一个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因为当初开房的时候只是想让泉奈找个地方等他，没想过要过夜，所以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头疼欲裂。
脑海中还能浮现出昨夜的少许片段。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的黑色长发，凌乱而魅惑；少年睁大的黑色眼睛，后来因为哭泣而变成了红色，那么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对方哭成这样的事情？
一开始还挣扎的身体，后来变成紧紧地拥抱着自己。
为什么要拥抱自己？
还能回忆起对方眼泪咸涩的味道，以及皮肤接触时的热度。
不能想，只要一试图回忆什么，头就像要裂开一样痛。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泉奈的号码。结果却是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泉奈走了。
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他去问了斑，结果被愤怒的斑揍了一顿，他没还手。
在医院里养伤的时候，柱间告诉他，泉奈出国了。就连他都没能问出泉奈到底在哪里。
出院以后，扉间在平时两个人一起吃可丽饼的长椅上，独自一个人坐到凌晨，漂亮的少年却再没出现。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面无表情。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得死紧，甚至能够感觉到指甲刺入手心的痛。
他开始无法控制的轻轻颤抖起来。
他失去他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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