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少年的正确恋爱法（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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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傍晚，木叶市立第一医院。
手术室外，昏暗的走廊上，漩涡鸣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发直地看着鼬和医生说着什么。
宇智波鼬的表情很是激动，“医生，我弟弟没事吧？我是他哥，需要换眼睛的话，就用我的吧……”
止水心疼地拉着他的袖子，“小鼬，你冷静点，谁也没说佐助眼睛有问题。”
医生点点头，“和眼睛没关系，伤者是脾脏破裂，有内出血的现象，但是……”
鸣人赶紧站了起来，“脾脏的话我也有！如果需要的话就换我的吧！我什么内脏都可以换给他！”
鼬白了他一眼，“医生，别听他胡说，换我的。我是他亲哥，配型成功的可能性还比较高一点。”
医生有点不爽了：“你俩都冷静点，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别争了。伤者是命大，虽然脾脏破裂，但没有想象中严重，做一个部分切除手术就好。”
“真的不用换？”
“真的不用。而且及时手术的话，伤者没有生命危险。”
鸣人这才松了口气，又瘫回了椅子上。
随后赶来的柱斑等人和一众高中生，听说佐助没什么大碍，也都松了口气。
“太好了……”泉奈也瘫在了椅子上。
“哼，你竟然这么关心他。”扉间虽然心里也感觉欣慰，但表面上还是冷言冷语，“这个宇智波佐助和你什么关系？怎么长得这么像你，难不成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哈？混账千手你说什么呢！”泉奈气鼓鼓地歪着头瞪着他，那张娃娃脸做着这样的表情，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别给我摆这张脸，装什么嫩。”扉间冷笑一声，“作为知名钢琴家，一直对外宣称自己今年只有25岁，其实你都31了，有个15岁的私生子有什么奇怪。”
“闭嘴闭嘴！”泉奈暴跳如雷，“老子永远18岁！”
“先反驳自己有个私生子啊！”鹿丸感觉十分心塞，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吐槽役了。
“你都31了！”鸣人也吃了一惊，“看着真年轻！”
“别听这死白毛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那年小河边，一起跟踪哥哥的时候，你说你10岁，这都20多年了……”
“混蛋扉间！”泉奈气急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抬手要打他，却猝不及防被扉间牢牢抓住了手腕。
扉间将泉奈的袖子向上撸，露出手臂大片的皮肤，上面青紫色的淤痕清晰可见，有些地方还渗出血来。他忽然感到一阵心疼。
明明一直跟自己说，千万不能喜欢上泉奈的。应该说，只要对方顶着宇智波的姓氏，那么，自己就绝不能交出真心。
“……去找医生处理一下吧。”
他刚松开手，泉奈就迫不及待地将袖子放下，遮住伤痕。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他那张娃娃脸上，已经染上了一丝红晕。然而即使这样，还是要嘴硬，“死白毛，你管我！”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直觉。”应该说是作为警察的第六感呢，还是长期锻炼下来的观察力呢。在赶来医院的路上，扉间一直悄悄观察着泉奈，他右臂的动作，有着轻微的违和感，行动似乎也比往常迟钝一些。
“为什么会受这样的伤？”扉间挑眉问道，他的伤在手臂外侧，那似乎是要保护什么东西，被重物砸到而形成的淤伤。
泉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直直扔到了扉间的脸上。
——那是一片纯白的毛领。
扉间把毛领从自己的脸上揭下来，拿在手里细细观察。明明经历了拆迁的大风大浪，那毛领却依旧纯白柔软，一尘不染，应该是被拿着它的人，悉心保护着。
他的眼眶有些发酸，“泉奈……”
20年前，他发现自家哥哥行踪鬼祟，悄悄跟踪他出门，在南贺川边，发现了自家哥哥的“绯闻对象”宇智波斑，和悄悄跟踪斑的泉奈。
两个人同时发现了对方，也同时默契十足地选择了无视。
于是，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个人各自跟踪自家哥哥，视对方为无物。
就那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扉间记得那天天气非常好，自家哥哥又在打水漂这一运动上吊打了对方。眼看黄昏将至，双方哥哥约好明天再见，扉间也打算收拾收拾回家吃饭。忽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拉住了他。
他回过头，正对上泉奈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和斑的跋扈嚣张不同，对方的黑发柔软温顺，宛如小天使般乖巧可爱。最要命的是，那夕阳温柔的橙，还为眼前的少年，打上了一层柔光。
他在一瞬间失了神。
“喂，你的毛领，挺逗比的。”
“逗比？”
“对啊。这么热的天。你还围个毛领，脑子有病吗？”
“…………”
“还是说，因为太薄弱了，所以才需要毛领来提升存在感吗？没用的，你看你这白毛领，和你的头发都混在一起了，哪个是头发哪个是毛领都分不清了。”
“………………”
“背个毛领或者理个蠢发型，你和你哥真是弱智的各有千秋。”
“我他妈不回话你就一直说是不是！”少年不断地挑衅，就连一向以冷静理智自称的扉间，也有了一股想掐死眼前少年的冲动，“我背个毛领怎么了？戳你哪根肺管子了？？我的毛领吃你家大米了，你这么anti它！”
“哟哟哟，这么凶干嘛。”泉奈的脸上依然是小天使一样的微笑，“你这种脾气很容易背锅的，你那弱智哥哥没教过你吗？也是哦，哥哥都这么弱智了，更别提弟弟了。”
“你…………”
他们的相识，始于两位哥哥的早恋；而他们最初的对话，却几乎都是围绕着毛领展开的。
这么多年了，连自己都不记得，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毛领了吧。
扉间抱着毛领，在泉奈的身边坐下，眼睛却看着另一侧。泉奈也不言语，被暴露了年龄的钢琴家还在生着闷气。
“喂。”
“干嘛。”
“你觉不觉得，这次很不甘心？”
“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趁着这次机会逮捕宇智波斑的，结果你边上那金毛小子非说，自己不是被绑架的，是自愿跟着鼬走的，这下绑架罪又不能成立了，我压抑着自己，和最讨厌的你交往了这么长时间，结果无论是你还是你哥，都没被我送进监狱，这不是太惨了吗。”
“你简直恶人先告状！”泉奈气得瞪大了眼睛，“我才惨吧！为了看到你被背叛时露出的痛苦扭曲的表情，我才是忍辱负重和最讨厌的你交往了这么久！付出了我的青春和身体！算算这都十多年了吧！结果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太生气了！”
“那不如就当这次没发生过？重来一次？”
“……真的？”
“真的。”扉间转过身，直直盯着泉奈的眼睛，“这次，我一定会成功！”
“我才一定会成功呢！”泉奈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你等着，这次我一定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狠狠地背叛你！”
“哼！”
“切！”
“行了你去找医生给你的手臂涂点药……”
“不用，我这是男子汉的勋章！”
鹿丸看着戏，忽然听到身后有啜泣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在抹眼泪的牙和丁次。
“你俩没事吧？”鹿丸问。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特别感动……”牙吸着鼻子说。
“……这种基佬戏码你都觉得感动？”鹿丸皱眉，“我觉得你也危险了。”
“明明就是互相喜欢对方，怎么两个人都这么傲娇。”宁次抱着手总结道，“他们两个，大概会这么纠缠一辈子吧。”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宇智波佐助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只看到一片洁白。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身处天堂。
下一秒钟，他就自觉否决了这个想法。
除非，哪个天堂的空气中，飘着叉烧拉面的香味，耳边还有自己的同学们和牛郎店的同事热闹的争吵声，他们似乎为了牛郎店的赔偿吵做了一团。
自己最反感的咋咋呼呼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推锅？！不赔的话，信不信我炸死你们！”
“医院的走廊里不许玩炸弹！”这是来自医生的严厉指责，“会吵到病人休息的！”
“呃……好吧，嗯。”迪达拉的声音弱了下去，“信不信我让旦那把你们都做成傀儡！”
“我们才不赔呢！拆店的明明就是那个叫辉夜的！你们去跟大筒木集团要钱！”
“以为我们没去吗！”角都道，“大筒木说，他们只负一半责任。集团只出一半钱，剩下的让我跟你们要……”
明明应该是很烦的声音，现在听来，却不自觉地想笑。
嘴角轻轻上扬的一幕，被身边金发的少年捕捉了个正着。他握着佐助的手微微用力，“佐助？”
“…………吊车尾的？”
“佐助！你醒了！”鸣人实在无法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他猛地跳了起来，“佐助醒了！”
“吵死了。安静点……”
“好。”下一秒，鸣人又正襟危坐，坐回佐助床边的椅子上，“佐助佐助，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长……梦？”
“嗯。”佐助闭上了眼睛，他的梦境太过复杂，无意解释太多，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梦到你一直追着我，追了我三年，都快把我烦死了。但是我每次问你，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你都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
“我好气，一生气，就气醒了。”佐助轻轻一笑，“在梦里的时候，感觉真情实感的难受，醒了之后，反而释然了，反正不过一场梦而已。”
“梦里的我，还真是不开窍啊……”
“哼，现实中的你也不怎么样啊。”
鸣人眉头皱成了一团，“佐助，我怎么觉得你醒了以后，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佐助只是低头轻笑。
“那个……”鸣人挠着头，“还得谢谢你救了我……”
“我才不是故意救你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说那句台词，“是身体自己动的。”
“？”
“啊对了！我哥呢？？”
“鼬哥你给买番茄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趁他没回来之前，我把话跟你讲清楚。”佐助忽然揪住了鸣人的领子，将他拉近了自己，他们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鸣人仿佛能感觉到，佐助的呼吸，拂过自己脸颊的热度。
这，这是要趁哥哥不在，告白了吗？？
怎么办，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好紧张……
一边的佐助却忽然皱起了眉头，“你给我趁早放弃我哥！”
“？？什么？？”
“你忘了吗！被绑架之前！你跟我说的，你暗恋的人……”
“不对！误会！佐助助助助助助！！都是误会！我真正想告白的人是…………”
他话没说完，门却忽然开了，来探病的柱间豪放的笑了几声，“哟！少年！你醒过来啦！我这是当电灯泡了吗？”
佐助悻悻地放开了揪着鸣人领子的手。
“少年啊，不是我说的……”柱间说着，将病房的门大大敞开，从佐助的视角，可以看见那一走廊，密密麻麻的“自己人”。
春野樱等高中生，还穿着学生制服，大概是从佐助入院后就没有回家；他们正在跟晓的成员们互相吵嘴，看到门开了，最先关注佐助这边的，竟然是角都。
“小团扇醒了？“他拉着飞段冲进了病房，”他的脸没受伤吧？还能干活赔钱不？？”
柱间清爽地笑了，“你真的，有一些很好的同学和同伴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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