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

审判（3~4）

（三）
"请看大屏幕。"说着鼬无比帅气地打了个响指，接着，法官身后的墙壁忽然变换了场景。画面上夕阳的余晖将粼粼的水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那耀眼夺目却不烫手的光芒像极了某人发色的温度。
南贺川。佐助咽了口口水。他知道哥哥要说什么了。
话说本以为是墙壁的地方原来是LED显示屏啊，看不出这法庭还挺与时俱进。

南贺川边，双目流血的俊俏青年大义凛然语重心长，"鼬，宇智波一族，还有木叶的未来，就拜托你了！"
法庭里一片寂静。
"不好意思，放错小电影了。"鼬的表情倒看不出有多大的歉意。
我说哥哥你根本就是来秀恩爱的吧！
法官柱间却一脸的迷之兴奋，"这不是我和斑斑充满回忆的南贺川嘛！而且我也对wuli斑斑说过同样的话！"
等下，你会这么说是因为那个时候宇智波斑不同意结婚，不对，结盟，强迫你杀死弟弟，或者自杀，你在自杀之前把结盟的未来拜托给宇智波斑了吧！情况完全不一样好吗！请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成吗！

"正确的应该是这个。"
黑色短发的少年坐在南贺川边，任晚风将他柔软的发丝吹乱，他呆呆地看着水面，脸上带着令人心痛的寂寞。他的思维不在那里，他似乎在幻想着另一个世界，那里有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和优秀的哥哥，以及，另一个幸福的生活着的自己。
金色短发的少年从背后跑过，脸上还挂着不知被哪里的大孩子欺负的伤。一瞬间的视线相对让两个孩子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接着骄傲的别过脸。这个年纪的少年是不屑主动向对方伸出橄榄枝的，尽管自己如此显而易见的被对方吸引。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另一个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遭遇。对于无亲无故的他们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血缘了吧。
金发的少年回过头，悄悄地观察对方的反应，接着，他湛蓝色的眸子被瞬间点亮，透露出内心遮掩不住的狂喜。
他看到他笑了。

那只是很浅很浅的一个微笑，嘴角轻微上扬勾起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弧度，有如昙花一现般的稍纵即逝。
但还是被漩涡鸣人捕捉到了，那瞬间决定永恒的命运。
以及，在法庭上的所有人。
话说没办法不捕捉到吧！因为自己的那个羞耻的微笑被自家亲哥定格放大，嘴角的弧度几乎铺满了整个屏幕。
妈蛋，羞死了！佐助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再也不要出来。

"大家请仔细看这个笑容！"鼬哥提高了声音说道，"对于面瘫的我弟弟来说，这个微笑已经是他能够表达喜悦的最大限度了！我保证！小时候带他去番茄园采摘他都没这么开心过！"
亲哥，嗯，真的是亲哥。

"我反对！"春野樱忽然喊道，"小时候的佐助太可爱了！这种可爱已经违反法庭秩序了！"
她说着擦了擦鼻血，并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漩涡鸣人，"我的委托人已经快不行了！"
"我反对！"鼬也步步紧逼，"漩涡鸣人比这个更劲爆的都看过了！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刺激就不行了！"
话题中心的漩涡鸣人正看着屏幕，两眼发直，两行鼻血正顺着下巴往下滴。
真是太他妈的丢人现眼了。

"笨蛋吊车尾！快回魂！"
"那啥，佐助……"
"干嘛？"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别闹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对我来说无论什么时候和佐助结婚都是最重要的话题！"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自从认识了佐助，漩涡鸣人脑子里基本就没装过别的事了。"话说九尾你怎么还在啊……

"另外，法官大人，如果您觉得证据还不够的话，"鼬微笑道，"我这边也是有证人的。"
然后第二个证人就登场了。
佐助觉得自己这辈子再没脸见人了。

"大家好，"证人席上黑长直的男人笑得诡异，"我是被告方证人，大蛇丸。"

（四）

“相信大家都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大蛇丸慢慢悠悠地开口道，“不过，为了证明我证言的可靠性，我还是先在这里声明一下。我算是被告.宇智波佐助的老师。佐助在我这里学习核心科技，以及生命的奥义长达三年。这三年里，我一直都在观察着他，对他的事情，我十分了解。”

“另外，原告请不要瞪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瞪我也没用。”

话虽如此，漩涡鸣人还是怀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盯着大蛇丸，仿佛要实践他当年“用眼睛瞪死他”的承诺。

 

“卧槽大蛇丸！”不只是鸣人，就连旁观席上也骚动了起来，迪达拉简直暴怒而起，指着大蛇丸说，“你有本事出庭作证，你有本事别走啊！放学，不，闭庭之后厕所见！看我不打死你！”

“好了好了，丢死人了，快坐下！”一边的蝎忍无可忍地摁着他的脑袋又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这人对我的审判毫无兴趣，却对大蛇丸一个证人这么激动。佐助不知为何感到了淡淡的失落。

“当然，我这么了解佐助，我的证言自然也是十分可信的。”大蛇丸说，“眼见为实，请看大屏幕。”

豆大的雨滴打在终结之谷的水潭上，激起了层层的涟漪。水潭边，斑和柱间的雕像在经历一番激战之后已经伤痕累累，雕像脚下，金发的少年因为伤势过重昏迷不醒。

在他身边，黑发的少年明显也伤的不轻，重重的咳出一大口血，之后，他弯下身，静静地凝视着晕倒在地的那个人，检查他的伤势。他的脸离他那么近，有水珠从少年的脸颊上滑下，滴到对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少年的嘴唇颤抖，仿佛在轻声说着什么。

大蛇丸当机立断调高了声音，于是佐助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法庭。

“再见了，我唯一的挚友。”

 

“我反对！”柱间大声喊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对我和斑斑爱的结晶都做了什么啊！”

重点错了法官大人，而且初代目身为法官你究竟在反对个什么。

 

佐助将自己的脸埋在胳膊里，宛如受惊的鸵鸟一样不想面对现实。脸颊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清楚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番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嘛，法官大人，法庭之上请保持肃静。”大蛇丸依旧摆着那张阴森的笑脸，“几年前，虽然我当时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身体孱弱，只让自己的几个心腹去接佐助过来，但是爱徒心切的我还是悄悄地跟过去了，然后就看到终结之谷的这一幕。当时我心里非常感动，觉得这两个后辈情深意切，一定能在忍界吹起一股清新的风。”

这和风有什么关系……算了，我已经不想吐槽了。佐助趴在被告席的桌子上，我本身就不是吐槽担当，你们就别再逼我了。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过去……”原告席上，律师小樱已经在抹眼泪了，“太感人了！我输的心服口服！”

小樱你……嘛算了。

 

“如果说，刚才这个画面，还只是让我觉得他们是好朋友的话，”大蛇丸说，“接下来的画面，就彻底颠覆了我这天真的想法。请看大屏幕。”

 

LED显示器上，柔和的月光洒在音忍村大蛇丸的老巢上，竟将这阴森恐怖的地方生生染上了一层温柔浪漫的色彩。

已经在蛇窝待了两年，14岁的宇智波佐助独坐在屋顶之上，仰望着这皎洁的月色，与幼年时期的寂寞不同，此时他的表情竟带上了一丝温柔。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夜，为何会如此安心呢？

佐助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吊坠，在月光下，可以看出，那吊坠上赫然镶嵌着漩涡鸣人的脸。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佐助拿到这样的吊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像甩苦无那样甩出去的时候，佐助竟然将那个吊坠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并将它贴近心脏。

“鸣人，”他喃喃自语道，“果然你还是我最重要的羁绊……”

 

法庭里相当的安静，佐助不想看屏幕。他知道那时自己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些孤身在蛇窝的日子，脑子里被复仇的事情所占据，然而，只有在看到这个吊坠的时候，他的内心才有一丝的平静。

但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吊坠是怎么来的。

 

“佐助。”他听到有人轻唤他的名字，佐助不情愿地抬起头，然后看到笨蛋吊车尾那张傻气的脸。

“我也有一个一样的吊坠！”鸣人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个情侣吊坠，上面理所当然是佐助的脸。

“谁给你这玩意的？”

“不是佐助你吗？”吊车尾挠挠那头凌乱的金发，“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它就在我的枕头边上，我以为是你给我的，让我想你的时候就对着这个撸……”

“闭嘴！”

“这一定是神明的启示！”鸣人眼睛发亮，“佐助，我们果然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哼……”佐助懒得反驳他。

 

其实，在“果然你还是我最重要的羁绊……”之后，还有一句“我果然还是应该杀了你”，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大蛇丸理所当然的断章取义，佐助也没有提醒，毕竟，在四战结束后的今天，在和鸣人相互和解的现在，没必要再特意强调这样的言语。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请看大屏幕。”

卧槽还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口，斜洒在少年形状姣好的锁骨上，少年皱了皱眉，这样温暖又不刺眼的阳光总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谁。尽管自己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了，但那人那张蠢毙了的脸和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却一点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暗淡什么的，他好像就是自己根本不用提醒就能自动涌上心头的回忆，这样的认知让佐助十分烦躁。

尤其是这是时候，还有个不要命的小喽啰冲进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佐助停住了穿衣服的手，冷冷地问道。他要根据这个小喽啰的回答决定自己把他打个几成死。

佐助的脾气向来不算好，起床气尤为严重，这个大蛇丸基地里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一般没有要紧事的话，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佐助。

“九，九尾的那个小子，来了……”

“你说什么？！”佐助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口气相当的咄咄逼人。

“漩涡鸣人……在天地桥……”

下一秒小喽啰就被扔了出去。

佐助衣服也顾不上穿了，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之后，在天地桥，漩涡鸣人看到的就是这个穿着大开胸短袖衣衫不整的佐助君。

 

画面定格在听到漩涡鸣人消息时，佐助的那张脸上。因为激动兴奋而染上红晕的双颊，颇有股少女怀春的楚楚可怜。

真是没眼看了。

 

“鸣人，鸣人你振作一点啊！”小樱猛烈地摇晃着因为太过兴奋失血过多的鸣人，讽刺的是，因为她的摇晃，鸣人的鼻血留的更快更多了，还有一些因为离心力的作用而甩到了佐助这边。

“鸣人你撑着点！我一定会救你的！”

在那之前先救救你自己吧，鼻血都逆流成河了。佐助暗暗思索，难不成第七班里血格最短的反而是自己？

 

“嘛，就是这样。”大蛇丸无奈地摊了摊手，“法官大人，您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是互相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我们家佐助也是对鸣人情有独钟，这就是所谓的长大的徒弟不中留了吧~”

 

“笨、笨蛋！”春野樱忽然脸色大变，“你个大变态，说什么禁句啊！”

“禁句？”大蛇丸微微蹙眉，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查克拉，带着要摧毁一切的决绝向自己袭来。

一扭头，自己爱徒的绯闻男友已经变得浑身金闪闪，正满面怒容地盯着自己。

“你刚才说，谁们家佐助？”

“我们家佐助，怎么了？”大蛇丸似笑非笑地挑衅道。

“……九喇嘛，你还能打吧？”

“小子，你跟谁说话呢！”

 

我反对！佐助在心底呐喊，就为这么点破事搞毛整这么燃啊！而且为什么你们都能用查克拉就我用不了啊！

 

哦不，佐助君，到现在还在吐槽这个的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火影忍者》啊，鸣人为你爆尾可是火影的一贯尿性啊！